[說]You Never Know

『沒有什麼，只是單純我愛。』
其實這一點都不單純。

那天，09年的7月8號，皇后皮箱在河岸留言的表演。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皇后皮箱。

在開演之前，我們坐在台電大樓外
妳說了些妳跟妳前男友分手的原因，以及妳跟他的事
我只是聽著。我唯一能做的事也只是聽著。

進場

我們坐在靠角落的位置，點了二杯汽水，妳坐在我右手邊
我點汽水是因為我不喜歡在外面喝酒，通常我只在自己或是朋友家喝
或是我能安心、可以任性放肆的地方
我想妳只是因為不愛喝啤酒罷了

Dreamer，是皇后皮箱習慣性的最後一首歌
『他們最後好像都會唱這首』
女巫店那天，我想你應該早就聽過了。不是因為我沒空，只是不想去打擾誰。
如我所想的，是阿沒錯就是這個人。我的敏感只在這種時候生效，其實有點悲哀



『Can i be a Dreamer, can i be a dreamer you'll be.』



我是羨慕妳的，或許妳一直都不知道。
妳在看完朱學恆的文章後跟我說：我永遠都不知道這些人在抱怨什麼
妳當然不會知道，因為妳永遠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妳知道妳想要的、妳需要的、你適合的、妳決定這一切


我不知道。


或是說，其實我很多時候不那麼明確的知道這一切。
我不是妳、不像妳可以這麼理性的去釐清這一切，然後找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大步大步的勇敢向前走
所以你不會知道我們在抱怨什麼


我不理性。這很明確而且真切的妳知道
或是妳也可以說其實我是很任性的
是阿我是，我一直都是。

妳曾經這樣說過：對於你所在乎的事情，你的細膩是溢出來的那種
那個時候我沒有懂，而我最近慢慢的懂了


這場演奏會當中，我不時的偷偷用眼角來觀望妳的表情
最後這一首Dreamer的時間內，我避開了這一切
一種渴望的情緒，從平靜的前綴音樂中用極富張力的聲音用力的衝擊出來
然後不斷的重覆著這樣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
卡菈最後的吶喊，就好像是我從來就沒有機會說出來的那一切

我們的確努力過，但世事總不從人願


「那天，妳原本要跟我說什麼？」其實我知道。只是我這個人就莫明奇妙很愛一再一再的確認
就好像非得要刀子從脖子上劃過一刀然後看到血滴在地上的那一瞬間，我才會覺得我好痛
在這之前，我都只能說『也許我是很痛，只是我不想面對』
很多事情用想的、用聽的、用說的都沒有什麼用
非得要具現化在你眼前後，你才真的會感受到那種衝擊，然後承認這一切都是存在的


「其實我也是，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是。只是我沒有說」

其實那一天晚上，我一直都想打電話告訴你，我想過去找妳
可是我沒有
一直到今天妳真正確切的告訴我，那天你是要說這句話
我才真的覺得，原來都是因為我的懦弱


那個時候，我們的身邊都有另一個人
所以，我們一直在找一條對自己最安全的路
對於冒險這件事，我們都沒有跨出這一步的勇氣



如果說那天我提起了勇氣去冒險，會不會改變什麼？
我不知道，也許並不會改變任何事。
但是我至少很誠實的面對自己，至少我有勇氣去面對這一切。
但是我沒有


就算真的在一起後，為了彼此個性吵吵鬧鬧，交往了之後又分手，你問我會不會後悔？
我不會。
至少我試過，我努力過，我們走過這一遭。



『我不知道你對我是這樣的心思』
雖然不能說沒關係，但也都過去了。


「never worry about me.」
那天早上，這是我說的第一句有意識的話語


『u are the kind person i knew...』
You never know.











在這之後，我開始追著皇后皮箱
我只是希望每一場都可以聽到Dreamer這首歌就好
在Dreamer的這五分鐘內，我可以再回味這一切
那一年的八月，你上來台北。一直到現在的這一切


『沒有什麼，只是單純我愛。』
其實這一點都不單純。